新车测评 发表于 2019-2-8 05:29:57

我与摩托车的故事:相约摩托

  很多摩迷朋友说,他们之所以成为摩迷,是和摩托车有缘。
  我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摩迷,因为我从来没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摩托车。按这个标准来衡量,我这一辈子也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摩迷,因为年龄不允许我再驾驶摩托车。但是,也许我上辈子与摩托车有约,使我今生与摩托车结下了终生不解之缘,在我一生的几个主要时段,我的生活、工作都与摩托车息息相关。可以说,在我同时代人中,没有人比我更早、更多接触摩托车。
  事情得追溯到上个世纪60年代初期。我在1963年进入了重庆市第一中学读高中。学校有一辆“佳娃”牌250型摩托车,据说是原捷克斯洛伐克用来与中国换取农副产品的。或许因为重庆一中是重点中学,就分到了一辆,这在全市其它中学里绝无仅有。另外就是当时与我们学校一墙之隔的重庆大学也有8辆这样的摩托车,而其他大学同样没有。以至于后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,我第一志愿选择了重庆大学,这与摩托车有什么联系没有,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。
  一天,我无意间发现学校公告栏上有一则启事,说是学校要成立一个摩托车运动小组,有意者于某日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参加考试,择优录取。我心里怦然一动,摩托车?在那个年代可是稀罕玩意儿。我不假思索地决定去看看是怎么回事。
  应试的同学有二三十个,但我得知考试科目就是自行车技术时,便有了几分兴奋,更有了几分把握。那个时候自行车也是紧俏的东西,特别是山城重庆山高路不平,骑自行车的人更少。好在当时有那么几个自行车修理店,顺便也出租自行车,花上两毛钱便可以骑上一个小时。我在中学时,把能够积攒起来的零花钱大部分都用在了玩自行车上,自行车技术自忖还算不错。果不其然,第一轮就淘汰了一大部分,而我除了按规定顺利完成蛇形障碍、过“独木桥”、转8字圈等科目外,还露了一手从地上拾物的绝招。于是,我成为了由3个同学组成的摩托车运动小组中的一员。
  摩托车运动小组每周两次活动,都是在下午课外活动时间,由体育教研组文老师执教。第一节课由文老师讲发动机原理和摩托车的构造,我们没让老师多费口舌,发动机原理物理课已经学过,什么四冲程、活塞环直线运动通过曲轴变成圆周运动,以及齿轮变速等等知识早已了然于胸。结构嘛,我觉得和自行车差不多。很快,我们便进入驾驶训练,腿一偏坐上去,两眼平视前方,拉离合、启动、挂挡、松离合、起步……。没过多久,我便能够轻松自如地驾驶摩托车在足球跑道上奔驰了。有时,老师坐在后面,让我把摩托车驶向大街,跑上公路,那种惬意,当然没得说了。随后特技训练就有苦头吃了。需要说明的是,当时的摩托车不是用来代步,也不是用来休闲,而是和国防教育联系在一起。那时候,时髦的口号是“全民皆兵”、“准备打仗”,摩托车活动也不例外,就跟军事训练差不多,所以,我们训练了过独木桥、越障碍、跳火坑等科目。最恼火的是防空袭训练,就是设想在高速行进时,突遇“敌机”袭击,我们要一边控制离合器,一边猛踩刹车,同时双手提起方向把手,连人带车倒翻在地,发动机还不能熄火,以躲避“敌机”机枪扫射或轰炸。“敌机”一过,马上翻身起来,一松离合器,摩托车飞驰出去,前面还有设置的障碍……一次训练下来,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,好在年轻,也无所谓,倒还觉得够刺激。这样的训练进行了一年多,应该说,我的摩托车技术也还算可以了。我后来想,如果说当时的摩托车运动像现在这样普及,有那么多赛事,说不定我还真会去做一个职业赛车手了。
  1966年初夏后,我再也没有摸过摩托车。据说,后来在文革武斗中,那辆“佳娃”被有的同学驶上了“战场”,毁于战火之中。

  1968年,我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,我所在的部队是一个炮兵团,使我再次邂逅了摩托车。炮兵的重要手段之一是通讯,当时还没有卫星定位、激光测距之类的先进装备,通讯主要是有线电话、无线报话机和摩托车。部队装备的是长江750边三轮和幸福250两轮车。我曾经要求去搞通讯,驾驶摩托车,但未能如愿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有机会偷偷去玩一把,我的驾驶技术不比那些“老兵”差,我还能为战友们讲解摩托车的结构、发动机原理等,很受欢迎。更令人刺激的是,每逢冬季部队在广袤无垠的黄河滩上实弹演习时,我也可以坐在摩托车上,肆无忌惮地奔驰在沙滩上,去设置炮击目标,选择指挥所位置等,甚至亲自驾驶着摩托车一阵狂奔猛跑,刺骨的寒风也熄灭不了青年军人心中的那团烈火。
  到了改革开放的年代,中国现代摩托车产业发端,当嘉陵的第一批CJ50问世的时候,我的一个朋友就买到一辆。据说,这批车量很小,买到不容易。我问他买车干什么,他说,没有想干什么,就是好玩、过瘾。除了偶尔骑出去玩一下,就是保养擦拭得一尘不染。隔三岔五的,第一批买车的几个朋友,便会邀约在一起,从大田湾体育场出发,一长溜浩浩荡荡开到解放碑、朝天门再返回来,一路上回头率就不说了,骑手们就像得胜凯旋的将军,得瑟劲让人羡慕。我经常参加他们的活动,甚至就是他们的兼职教练。此是后话。
  到了1983年,中国现代摩托车产业已初具规模。我刚好到了某机关工作。作为中国摩托车领军企业的嘉陵、建设正好是我们的下属企业,这下,我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摩托车,经常到企业的车间参观,对摩托车生产的全过程基本也了解了。我当时的工作就是宣传,除了为媒体写稿宣传摩托车,我还把摩托车搬上了文艺舞台。那是1995年,重庆市电视台要求我们系统出一台春节电视晚会节目。我作为导演,与建设厂的同事们一起创作了一个歌曲《摩托车开到山沟沟》,内容是反映农民买了摩托车致富的故事,我采用舞台和实景相结合的表现手法,由一个歌手在舞台上演唱,再用特技配以实景。拍实景的时候,建设厂非常支持,派两辆大卡车装了10多辆CY80摩托车和相应的骑手,在我们选好的南山的一条古道上拍摄,表现的是一对年轻人结婚,组成一支摩托车迎亲队伍迎亲的过程。我们拍得很认真,从全景到特写镜头都是反复演练和拍摄。既有南山秀丽的风光,又有车队的壮观及婚礼喜庆的气氛。经过后期制作后播出,这台节目获得当年重庆电视台春节文艺展播的唯一一个一等奖。此后,我们配合电视台搞了很多以摩托车为题材的文艺作品,其中当时比较有影响的是电视剧《冲出地平线》,就是以嘉陵开发摩托车的的事迹为题材,展现了嘉陵人勇于探索、勇于进取的精神。重庆市很多大型活动,如市运动会、重庆直辖、长江大桥通车等,都要求我们组建摩托车仪仗队助阵,数百辆上千辆摩托车插着彩旗,浩浩荡荡,犹如一条彩色的长龙,游弋在山城的大街小巷,蔚为壮观,引来了无数市民驻足。这些活动,我几乎都是参与者和组织者之一。

  当然,这些年我与摩托车还有很多故事,限于篇幅,只好割爱。
  最令我没有想到的是,在过了天命之年后,我因工作调动来到摩托车信息杂志社,这就注定了我要与摩托车打交道到底了。
  在杂志社工作这段时间,我编辑过许多摩迷朋友来稿,对他们的激情、执着和冒险精神佩服不已;我也几乎走遍了全国所有主要摩托车生产企业和主要零部件企业,采访过这些企业的老总或老板,深入到第一线去挖掘企业的亮点,用我这支秀笔为他们呐喊助威;我走访过许多省、市的摩托车市场,到最前沿去观察中国摩托车,以期了解行业动态或趋势;我也以摩托车为素材,写过一些关于摩托车人、摩托车的故事。总之,在我的工作时间里,脑袋里装的全是摩托车!摩托车!摩托车!我从一个摩托车的驾驶者、旁观者成为摩托车行业的参与者,我的脉搏与行业一起跳动,我的喜怒哀乐与行业同步表现,我自己也成为了一个摩迷,虽然不太专业——但用了我的全部激情。
  这就是我与摩托车一生的约定。
(编辑:Asan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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